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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虛妄現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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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個世界,大概是腦男

《綜恐:這作死的女主》

左思是個幸運E的少女,某一天,她死了,然後她開始了不停作死的旅程~~~~~~

鬼怪片:小夥伴A:“左思,你的身子!!”

被厲鬼撕扯掉半片身子仍舊毫無所覺的左思:“啊啊啊啊啊!!!”

怪獸片:小夥伴B:“左思,你的胳膊!!”

被怪獸啃掉半只手仍舊毫無所覺的左思:“啊啊啊啊啊!!!”

總得來說,這就是一個擁有無痛金手指的女主在各種恐怖片中的作死之旅。

女主神經有這麽大————————————————————————

秦月的眉頭皺了起來,來來回回地在自己的記憶裏面翻找了一番, 卻怎麽也沒有找到自己關於昨天自己整理作業的事情。

她分明記得, 昨天他們一家人才剛剛結束了國外旅行回來, 她還記得隔壁空了很久的房子住進了自己的同桌。

秦月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些零星的畫面,都是她在暑假的時候做的事情,學跳舞, 學鋼琴學畫畫......整個暑假的時間排的滿滿當當的,竟然比上學的時候還要更加辛苦一些。

剛剛也許是因為睡得太多,才會忘記了吧。

秦月如是想到, 她搓了搓臉, 轉身去了浴室洗漱。

鏡子中的小姑娘唇紅齒白,臉頰紅撲撲的, 像極了一個精致漂亮的洋娃娃。

秦月怔怔地看著鏡子中的人, 心底升起了一絲陌生的感覺, 鏡中的那個人分明是她, 卻又好像是不是她,煩亂的思緒壓在心底, 沈甸甸的讓人感覺極為地不舒服。

秦月晃了晃有些沈重的頭,未擦幹的水滴四下飛濺,鏡面上沾上了些許水滴,鏡中的那個她的容貌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隔了一層薄薄的鏡子,秦月似乎看到了許多的畫面,那些畫面一閃而逝,快的讓她分辨不清, 那到底是幻覺,還是其它的什麽。

“月月!快點兒出來,吃早餐了了。”

張雅的聲音從門外遙遙地傳了進來,鏡中的人影也重新變得清晰起來,秦月眨了眨眼睛,剛剛心底浮現出的那些猜疑瞬間煙消雲散。

這裏是現實生活,哪裏會像電視電影裏面,會出現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媽媽和老師都說了,那些東西都是假的。

“好的,我來了。”

秦月應了一聲,擡起手將鏡面上的水漬抹去,之後轉身便離開了浴室。

原本幹凈平整的鏡面水漬染畫了,鏡中所映照出的景物全都扭曲變形了起來,只是這一切,已經沒有人看到了。

秦樂天早就已經去了公司,家裏面只剩下秦月和張雅兩人。

不過即使只有兩人,張雅仍舊將早餐做得十分豐盛。

秦月拉開凳子,在張雅的對面坐了下來。

今天的早餐是煮的是小米粥,小米熬得爛爛的,黃澄澄的十分漂亮。

張雅端著餐盤將做好的南瓜餅放在了秦月的面前。

為了照顧秦月,張雅在家做了將近八年的全職太太,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為了可以更好的照顧秦月,學會了不少的技能。

南瓜餅每一個都不過杯蓋大小,又被張雅做成了各種可愛的小動物模樣,只是看著,便能勾起人的食欲。

秦月的註意力很快便被這些南瓜餅勾了去,渾然忘記了剛剛那些塞滿了她腦中的憂慮。

看著吃得香甜的秦月,張雅的臉上流露出了溫柔的神情,她伸出手摸了摸秦月柔軟的長發,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為了保持身材,張雅的早餐只有小米粥,她拿起勺子攪了攪,之後便慢慢地吃了起來。

吃過早餐,秦月便將吃過的碗碟收拾好了,端去廚房洗刷,張雅雖然寵愛秦月,卻並不會太過溺愛她,許多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會讓秦月自己去做。

秦月在廚房裏面洗碗,張雅端著一杯檸檬水站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秦月聊著天。

“明天你就要開學了,今天媽媽帶你出去逛逛如何?”

張雅喝了一口水,興致勃勃地詢問道。

秦月搖了搖頭:“天太熱了,不想出去。”

“月月~~~你就當陪媽媽一起,好不好嘛~~~~”

見秦月不同意,張雅居然開始撒起嬌來,秦月將洗好的碗筷擦幹凈,放進碗櫥之中,有些無奈地回頭看著張雅。

“媽媽。”

“月月~~”

張雅眨巴著眼睛,看著秦月,那雙與她極為相似的臉上露出了祈求的神色,那模樣像極了等待著人撫摸的小奶貓。

秦月的心霎時間軟了下來:“那好吧。”

“我就知道小月月最好了,來,給媽媽親一個~~~”

張雅隨手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之後便朝著秦月撲了過來,將她抱在懷裏,用力地蹭了起來。

母女二人笑鬧了一番之後,便各自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八月末的天,外面的氣溫仍舊很高,秦月剛剛走出單元樓外,便被撲面而來的熱浪折騰得升起了退意,只是看著張雅那興致勃勃的樣子,秦月便又默默地忍耐了下來。

昨天張雅他們回來的時候,他們的停車位被別人占了,張雅只好把車子停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小區的綠化做得不錯,道路兩旁的樹蔭幾乎把陽光遮蔽住了,只有零星的日光穿透層層樹蔭落了下來,在腳下的柏油路上形成了斑駁的光影。

大約十幾分鐘後,兩人終於來到了車子停著的地方,張雅停車的位置很巧,旁邊剛剛好有一顆大樹遮蔽住了日光,因此車內的溫度並不高,等到空調開開,那種讓人心煩意亂的熱氣便徹底消散了下去。

秦月還未到十四周歲,只能坐在後排座,她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面,車子緩緩地開始行駛了起來。

小區之內開車,車速自然不會快,秦月側頭朝著窗外看了過去。

一個穿著白色小西服的男孩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金發藍眼的男孩慢慢地走在林蔭道下,似乎他似乎察覺到了秦月的目光,側頭朝著秦月的方向看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隔著一層薄薄的車窗對上了,秦月的心中閃過一絲悸動,有那麽一瞬間,那人淡漠的眼神讓她覺得,他是能看得見她的。

然而,汽車上的貼膜是特制的,只能從車內看到車外的,而車外的人是看不到車裏面的人的,車子很快便從那塔托斯的身邊行駛了過去。

那塔托斯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看著那輛遠去的紅色Polo車子,眼中浮現出一層暗色的光芒。

原本清朗的天空突然陰了下來,天空之中布滿了魚鱗狀的烏雲,狂風呼嘯,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地上的落葉被風卷了起來,劈頭蓋臉地朝著那塔托斯砸了過來。

他的身形瞬間淡去,下一秒,已經出現在了那棟三十二層的單元樓上。

天空中的烏雲已經積壓了厚厚的一層,緩緩地朝著這個世界壓了下來,若是仔細看去,怕是能從烏雲連接的縫隙之處,看到那些烏雲之後的東西。

這個依憑著他和她的力量建立起來世界已經岌岌可危,怕,原本以為還有三年的時間,現在看來,怕是已經撐不到那個時候。

黑色的霧氣從身體之中彌漫而出,那些霧氣之中摻雜著絲絲金色的光芒,黑金兩色交織在一起,朝著天空之中那些壓下來的烏雲迎了上去。

兩股力量碰撞在了一起,一道看不見的波紋在空氣之中擴散開來,那些烏雲顫抖了一下,不甘願地散開了,天空恢覆了一片湛藍,明媚的陽光從天空之中灑落下來,那塔托斯的身體晃了一下,腳下一軟,險些摔倒在了地上。

手心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那塔托斯低下頭來,將右手伸了出來,原本如同玉質一般的手掌開始變得透明起來,他的力量在快速地消退著,這個世界隨時都有可能崩塌。

那塔托斯嘴角緊繃了起來,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將秦月藏起來,誰曾想到,隱藏在秦月身後的那個存在,力量竟然會強大到這種地步。

他呼出一口濁氣,將透明的手掌插入到了口袋之中。

秦月已經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對勁兒,如果他繼續加速這個世界的時間流動,她一定會察覺到更多的不妥之處。

只不過,她對這個世界的執念實在太深了,深到哪怕知道了這個世界不是她想要的世界,也可能會陷入在其中,不願意走出來。

那塔托斯想到自己和秦月僅有的幾次接觸,他對她的性格也有幾分了解,那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的堅強許多。

他站在大樓的邊緣,目光掃過地面上那些縱橫交錯的馬路,各式各樣的車子來來往往,那輛紅色的Polo車已經看不到了它的蹤跡。

那塔托斯並不是那種猶豫不決的人,既然已經確定了要做什麽,他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這個世界的主體是那塔托斯構建而成,他是可以控制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的,那塔托斯將這個世界的時間開啟了十六倍速度,加快了時間進度之後,原本三年的時間,便可以變為四十八年。

時間流速加快之後,這個世界其他的人並不會察覺到,唯獨秦月,她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對勁兒。

明明昨天還是大雪紛飛的冬季,結果第二天起來,屋外已經是艷陽高照,而她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夏季特有的漂亮花裙子。

秦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覺得這一切都不正常,可是她的父母同學,似乎都感覺極為正常。

時間一晃而過,兩年的時間很快過去了,秦月長到了十歲,她的身形抽長,看起來多了一些少女的窈窕之意。

春學期結束,暑假很快便到了,之前秦樂天已經計劃好了今年夏天的活動。

“小雅,月月,我已經將公司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大約會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我打算帶你們自駕游。”

張雅眨了眨眼睛,問道:“自駕游?去哪裏?”

秦樂天笑了起來,得意地說道:“四川。”

張雅並沒有什麽意見,夫妻二人詢問秦月的意見。

兩年的時間,秦月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時間流速加快了的世界,她點了點頭,說道:“哪裏都可以,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行。”

為了這次出行,秦樂天特意脫朋友買了一輛房車,到時候,他們若是錯過了住宿地方,也能住在房車上面。

房車是新買來的,車身是白色的,看起來很是漂亮,秦樂天帶秦月去了車庫一趟,看到那輛房車的時候,秦月腦中閃過一些零星的畫面,她的臉色立即變了,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秦樂天還在興致勃勃地和秦月介紹著這輛房車,正當他準備打開車門,讓秦月進去看看的時候,卻發現秦月抱著頭蹲在地上,似乎遭遇著什麽巨大的痛苦。

秦樂天嚇了一跳,哪裏還顧得著別的?他快步跑到了秦月的身邊,焦急著詢問著她的情況。

“月月,你怎麽了?月月,你不要嚇爸爸啊。”

劇痛一波波的從頭部傳來,很快便蔓延至全身,秦月疼得渾身直哆嗦,那些零碎的畫面在她腦海之中不停地回蕩著。

車子突然爆胎,在盤山公路上行駛著的車子瞬間失去了控制,從山崖上翻滾了下去,爸爸媽媽拼勁權利護住了她,最後,他們都走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明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根本沒有發生的事情,可是,可是腦海中的畫面是那麽的真實,真實到好像她親身經歷了那慘烈的車禍。

秦月死死地咬住嘴唇,她感覺到甜膩的血腥氣瞬間遍布整個口腔,她的鼻端似乎嗅到了濃烈至極的血腥氣,恍惚之間,秦月感覺自己似乎出現在了剛剛腦海裏的畫面之中,媽媽的身體將她牢牢地護在身下,灼熱的血液鋪天蓋地地湧來,似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月月,活下去,月月,活下去......”

母親的聲音在腦海中一遍一遍地響起,隨著血色的蔓延,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最終變得微不可查。

活下去啊,為什麽要活下去?活著是那麽痛苦的一件事情,爸爸媽媽都不在了,只有她一個,為什麽她還要繼續地活下去呢?

那些濃烈的絕望幾乎摧毀了她整個人的神智,那些真實的噩夢一點兒一點兒地將她吞噬,秦月的神情恍惚了起來。

就在意識徹底沈淪之際,秦月感覺自己冰冷的身體落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

“月月,月月,月月......”

那一身疊一聲的呼喚將秦月已經飄散的神智徹底拉了回來,擴散開的瞳孔慢慢恢覆了原來的模樣,秦月眨了眨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秦樂天,軟軟地喊了一聲:“爸爸。”

秦樂天的鼻子一酸,險些哭了出來,剛剛秦月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幾乎將他嚇死了,短短幾十秒的時間,他卻覺得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麽久,如果,如果秦月出了什麽意外,他根本不敢去想自己這一輩子該如何繼續過下去。

秦月就是他的命。

***

自駕游最終還是沒有用那輛白色的房車,原本一家人打算去四川自駕游,也因為秦月不肯,而臨時改變了目的地。

他們一家人去了廣州。

暑假的時間一晃而過,開學之後,秦月成了一個三年級的小學生,她的同桌還是那個漂亮得天怒人怨的那塔托斯,這些年,班裏的同學對他的狂熱始終沒有落下去,甚至除了他們班的學生之外,其它的班和年紀,都知道了那塔托斯這個人,每天課間時分,都會有學生特意跑到他們的班級外面,來看那塔托斯。

那塔托斯的性格雖然冷,脾氣卻還不錯,成日裏被人當什麽珍稀動物看著,也依舊維持著那麽一副高冷的模樣——這要是換了她,能將那些人揍得連他們的媽都不認識的,不過這些想法也只是在她的腦海裏面轉轉,很快便被她拋之腦後了。

畢竟,她可沒有那塔托斯那樣漂亮到妖孽的模樣。

秋去冬來,時間一晃而過,秋學期很快便過去了,期末考試,秦月照例拿了個第二名,從一年級到現在,那塔托斯始終壓了她一頭,她在這個萬年老二的位置上,已經坐了很久。

秦月已經習慣了,她對成績並不怎麽在意,爸爸媽媽也不在意她的成績,媽媽說,只要她不考倒數就成,爸爸的要求倒是高上一些,每次考試必須得在班級的前二十名。

領了成績單和萬年老二的獎狀,秦月背著自己粉色的小書包,準備離開教室,剛剛站起來,坐在她旁邊的那塔托斯叫住了她。

“秦月。”

秦月回頭,朝著那塔托斯看去,即使已經做了三年同桌,兩年鄰居,再看這麽一張妖孽的臉,秦月也還是適應不了。

“有事兒?”

那塔托斯淡淡地開口說道:“張阿姨說今天沒有時間來接你,讓你和我一起坐公交回去。”

這兩年的時間,張雅也和那塔托斯的家人熟悉了,平日裏有事情,也會讓他們幫忙照看一下秦月。

張雅看不出來那塔托斯的家人有什麽問題,可是秦月卻覺得古古怪怪的,那對夫妻與其說是那塔托斯的父母,倒不如說更像是他的仆人,秦月曾經將自己的想法和張雅說了,結果卻被張雅說了一頓。

“月月,你可別亂說話,什麽仆人啊,每個父母和孩子的相處方式都不一樣,你別亂猜。”

那之後,秦月雖然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倒是沒有在繼續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為什麽坐公交車?珍妮阿姨也不來接你媽?”

那塔托斯面不改色地撒謊:“是。”

秦月倒是沒有想到那塔托斯會騙她,她聳了聳肩,又坐了回去:“那好吧,你快點兒收拾,我們回去吧。”

“現在正是放學時間,公交車可能會很擁擠,稍等半個小時,我們在過去。”

那塔托斯說的有道理,秦月也沒有反駁,就那麽乖乖地坐在那裏。

那塔托斯側頭看向秦月,她已經十歲,那場災難,終究沒有發生,她還是一個被父母寵愛著的小姑娘,可以無憂無慮地長大。

時間流速已經被他調快了,秦月的幼年時期很快便會過去了,她會長成一個少女,變成一個女人,展開她從前沒有來得及展開的人生。

這個夢境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六年的小學時光很快便過去了,秦月變成了一個十三歲的少女,她以全校第二的成績考入了市裏面最好的中學。

原本秦月以為自己擺脫了和那塔托斯成為同桌的命運,結果在開學時候,那塔托斯奇妙地出現在了她的班級裏面,她的座位旁邊。

他們又成為了同桌。

已經長成了少年的那塔托斯,比孩童時更為俊美,十三四歲的少男少女,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而那塔托斯,則成為了他們情竇初開的對象。

開學不過兩個星期之後,那塔托斯成為了班草,三個星期之後,他成為了級草,四個星期之後,他成為了當之無愧的校草。

那塔托斯每次到學校,抽屜裏面必定塞滿了無數的情書,秦月也曾經羨慕過那塔托斯,直到她偶然間看到,那塔托斯收到的情書裏面,居然有班裏面那個塊頭最大,長得好像是黑猩猩似的體育委員的情書時,秦月突然就不羨慕了。

長得那女通殺,並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說起來,秦月長得不差,只不過有著那塔托斯這麽一個明月在旁邊,她一顆小星星的光芒,便徹底被掩蓋了,沒有人會註意到盛光之下的秦月的。

初中三年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十六歲的秦月再一次以全校第二的成績考入了市裏面最好的高中。

考了第一的那塔托斯依舊堅定不移地跟在她的身後進入了市一中,成為了她的同桌。

十六歲的小姑娘,天天被那些情情愛愛的電影電視小說荼毒著,腦子裏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一些校園文裏面固有的橋段。

秦月的情竇開了。

秦月也不是什麽矯情的人,在十七歲高二分班,原本擅長理科的那塔托斯跟著她一起進入文科班,成為了她的同桌的時候,秦月忍不住了,在一次回家的路上,秦月忍不住了,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那塔托斯,你是不是喜歡我?”

那塔托斯,你是不是喜歡我?

那塔托斯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從秦月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他看著面前這個明明已經緊張到到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最後卻又強裝鎮定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

夢境又如何,幻境又如何,她還是那個她,那個靈魂看起來十分美味的女人。

“你現在才知道?”

聽到那塔托斯的回答,秦月的臉瞬間漲紅,她真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會像她所想像中的那樣。

那塔托斯居然真的對她有意思?

“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

捅開了這層窗戶紙之後,兩個人便走到了一起。

全校第一和全校第二成了一對兒,情侶之間相處,自然和普通的同學是不同的,兩人很快便露了端倪,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學校。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的沒有人會摘下來的高嶺之花被秦月這麽一個其貌不揚的女生摘到手了,學校裏面那塔托斯的死忠粉們瞬間炸了。

然後,這件事情就被傳到了老師的耳中。

這一下,就像是捅到了馬蜂窩,班主任立馬就坐不住了。

開什麽玩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高考,全省的高考狀元就在這兩個人之中產生,這兩人要是談起戀愛,耽誤了學習,那可怎麽辦?

秦月和那塔托斯的家長被找到了學校,原本班主任想讓他們的家長勸說一下兩個孩子,讓兩個孩子以學習為重,不要被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擾亂了心情。

理想是好的,可是現實卻完全不按照他的理想來。

秦月的父母和那塔托斯的父母是認識的,雙方不但認識,交情還不錯,並且,兩家是鄰居。

得知了秦月和那塔托斯談起戀愛之後,雙方父母沒有表現出任何反對,反而認為這是一對兒好姻緣。

班主任:“......”

如果可以,他選擇狗帶,能帶出一個高考狀元來,他的身價立即翻倍,結果根據現在的情形來看,高考狀元怕是要黃了。

就在班主任快要徹底蔫吧掉之前,那塔托斯和秦月給了他保證。

他們兩人現在只是好朋友,他們會好好學習,不會因為交朋友,而耽誤了學習。

之後的考試成績,也證明了他們的話,兩人依舊保持在全校第一第二名的位置,成績沒有任何的下滑。

二人成為了學校裏面公認的學霸情侶。

兩年之後,二人分別以全省第一,第二的名次,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當了萬年老二的秦月,在高考的時候反壓了那塔托斯,她超了他一分,成為了全省狀元。

秦月得意洋洋,她萬年老二的名聲總算是清洗幹凈了,結果,沒有等她得意多久,那塔托斯卻告訴她,那一分,是他故意讓的。

秦月:“......”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高興高興了?????

高考過後的暑假格外漫長,秦月和那塔托斯兩個幹脆出過去玩。

他們所去的第一站,就是希臘。

“月月,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靈存在嗎?”

那塔托斯不知怎麽的,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彼時,兩人正站在已經塌掉的神殿前,看著曾經輝煌的神殿,被黃沙所掩埋。

秦月的手觸碰到那些被風沙腐蝕掉了的羅馬柱,恍惚間似乎還看到了那些恢弘大氣的神殿。

她回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那塔托斯,笑著說道:“我信。”

那塔托斯笑了起來,眉眼之間一片溫柔之色,他就那麽靜靜地看著秦月,藍色的眼眸裏面,全都是她的影子。

“唉,說起來,你的名字在希臘神話之中,似乎是死□□字,你的父母為什麽會給你取了個這樣的名字?”

“因為我就是死神。”

“少來了吧你,十八歲的中二病??”

兩人的交談的聲音被風沙卷起,帶到了極其遙遠的地方。

大學四年時光,秦月和那塔托斯並沒有分開,兩人念了同一個專業,進了同一個班級,仍舊是同桌,不過說起來,當了十年的同桌,秦月已經習慣了那塔托斯的存在,若是換了旁人,怕是會不習慣。

四年的大學時光,忙忙碌碌地很快過去了,畢業的那一天,那塔托斯帶著秦月去了附近的山頂上,在漫天星光之下,那塔托斯將一枚骷髏狀的戒指戴在了秦月的手上。

“月月,你願意嫁給我麽?”

從十七歲確定了戀愛關系,到現在,她已經二十三歲了,六年的戀愛時光,十五年的的漫長時間,足夠讓她認識到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秦月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願意。”

那塔托斯站了起來,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裏面盛滿了醉人的星光,而她已經溺死在了這些星光裏面。

她甘之如始。

“秦月,我愛你。”

“那塔托斯,我也愛你。”

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兩人的喜訊傳了回去,雙方父母很快便為他們開始籌備起了婚禮。

雙方的家庭條件相當,婚禮自然舉行的十分盛大,當秦月穿上那一身漂亮的潔白婚紗的時候,她有一種自己身在夢中的感覺。

這一切都實在是太過美好,美好的好像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只要一睜開眼睛,這夢境便會消失不見,她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親愛的,你在想些什麽?”

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那塔托斯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坐在梳妝臺前發呆的秦月時,那塔托斯眼中浮現出一絲幽暗的光芒。

秦月搖了搖頭,將腦中安歇荒謬的想法拋之腦後,這怎麽可能會是一場夢呢?

她在這裏,爸爸媽媽也在這裏,那塔托斯,還有她的親人,朋友,所有人都在這裏,這又怎麽會是一場夢?

“那塔托斯,我感覺自己很幸福。”

那塔托斯低下頭,親了親秦月柔軟的嘴唇,輕聲開口說道:“我也很幸福。”

婚禮之後便是蜜月旅行,兩人準備了一年時間,腳步幾乎踏遍了所有的國家,蜜月之行,讓兩人的關系更加的親密起來,原本並不想那麽快要孩子的兩個人,在蜜月快要結束的時候,秦月發現自己懷孕了。

秦月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懷孕了,這怎麽可能?

那塔托斯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隨著秦月的有孕,這個世界開始搖搖欲墜起來,世界各地頻頻發生的海嘯地震,都預兆著這個世界開始崩塌。

原本因為他加快了時間流速,而擁有的四十八年時間,也因此,只剩下了三十二年。

那塔托斯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秦月根本沒有註意到他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她沈浸在了自己要做母親的喜悅之中。

他們回到了家中,張雅得知了秦月懷孕的消息之後,將公司的事情全部辭了,留在家裏一心一意地照顧起秦月來。

兩人結婚之後,秦月從她的家裏面,搬到了隔壁,而原本和那塔托斯住在一起的父母,則搬到了另外一個小區居住。

原本張雅說這樣有些不太符合規矩,哪有公公婆婆走了,他們娘家人和女兒住在一起的。

那塔托斯卻說外國和本國的國情不同,他已經成年了,他的父母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那塔托斯的父母也表示了自己對秦月和張雅他們住在一起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意見——只是鄰居而已,又沒有住在同一棟房子裏面,不是麽?

十月懷胎,秦月生下了一對兒漂亮的雙胞胎女兒,那塔托斯給兩個女兒取名為莉莉和露西。

秦月:“(⊙o⊙)…”

她總覺得那塔托斯取名字有些太過隨便了一些,那塔托斯卻說,這是最好的名字,秦月無奈,只能隨了那塔托斯的意思。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莉莉和露西兩個小姑娘便從牙牙學語的嬰兒,變成了兩個漂亮的小姑娘,秦月對這兩個孩子疼到了骨頭裏面,幾乎是有求必應。

她溺愛孩子溺愛的要命,那塔托斯卻與她完全不同,他對這兩個孩子,似乎並不怎麽上心,平日裏對她們極為的嚴厲,這便直接導致了兩個孩子對那塔托斯極其害怕,除非秦月在身邊,否則絕對不會到那塔托斯的身邊。

秦月和那塔托斯談過幾次對孩子的問題,那塔托斯卻總是拿嚴父慈母的話來堵秦月。

那塔托斯冥頑不靈,秦月無奈之下,只能加倍地疼愛孩子。

在這種教育方式之下,兩個孩子奇跡般地沒有長歪。

兩個孩子越來越大,這個世界也開始越來越不太平,地震,海嘯頻頻發生,就連他們這樣並不處於地震帶上的城市都開始發生了地震。

好在只是二三級的小地震,並未造成什麽太大的損害,可是整個城市的人卻被嚇到了,變得有些人心惶惶了起來。

地震海嘯頻頻發生,氣候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四季開始變得混亂了起來,昨天還是春季,第二天,卻又變成了冬季,明明昨天剛剛下過暴雪,第二天,卻又變成了夏天。

四季混亂,天災人禍頻頻發生,整個世界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而此時,秦月剛剛過了三十五歲的生日。

已經,沒有時間了。

隨著世界崩塌的加快,秦月那些被遺失的記憶也開始慢慢地回籠起來,她記起來很多的東西,似乎也明白了這個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如同那塔托斯當初所預料到的那樣,她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是怎麽回事兒,卻仍舊不願意清醒過來。

在這個世界裏面,她有疼愛自己的父母,有深愛自己的丈夫,還有兩個可愛的女兒,這個世界是那麽的美好,她怎麽忍心失去這個世界?

接連下了幾天暴雨,整個城市被洪水淹了大半兒,城市裏面許多地方都斷水斷電了,唯獨他們所住的小區,卻沒有遭受到任何波及,仍舊可以過往常那樣的日子。

那塔托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看著電視內正在播報著的內容。

洪水吞沒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世界各地發生的情況與他們所在的國家大同小異。

秦月拿起遙控器,關閉了電視。

“那塔托斯,我想和你談一談。”

那塔托斯擡起頭,看向秦月,他朝著秦月伸出手。

“過來。”

秦月下意識地咬住了嘴唇,神色間出現了一絲猶豫,那塔托斯的手仍舊固執地伸著,秦月看得分明,他的手在有一瞬間,變成了透明。

所有的糾結猶豫全部消失了,秦月如同乳燕投林,撲進了那塔托斯的懷中。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已經盡力了。”

“我不想失去爸爸,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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